锦漪错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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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被窝

身边有人陪伴的时候,过日子的速度大概是会无形加快。

 

转眼节气都迈过了大雪,还有人在家里地板上打着赤脚,大概是身边有人,脚边有猫,面对凛冬才显得这般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的人歪在客厅沙发上,隔着半透的推拉门打量在厨房忙前忙后的贤妻,指缝间薅着油光水滑的皮毛——死猫平添燥热的一身膘一到冬天就成了老少咸宜的暖手宝。

 

厨房里的人闻声出来,由上自下看向制造动静的人,见他上衣穿戴整齐,眉头一松,等望见点在地上的足尖,眉头又倏地一紧。

但凡遇见自家教授皱眉,赵云澜总有多重应对方式,讨好地把脚从地面上收回沙发,接着盘起腿,一把丢开死猫,顺过来一个靠垫盖在不穿袜子交叠的双脚上了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留下被丢在地上一脸幽怨的大庆和拿他没办法的沈巍面面相觑。

 

沈巍刚在切菜,垂下来的指尖挂着细碎的水珠,见赵云澜如此举动只得拐进去用温水洗手擦干,又去昨天刚排列好的衣橱里拿出双团好的纯棉袜子,走回客厅的沙发前面。

大庆面对每年三百多次这样类似的戏码日渐习惯,百毒不侵地不再撇开脸,跳上沙发扶手,歪着头看戏。

沈巍见状抿起嘴角,蹲下身子的同时手往靠垫底下探过去,准备给老大不小的麻烦人穿袜子,被一人一猫盯着的汉子反而更没羞臊地伸出光着的脚丫等着美人伺候鞋袜。

 

等两只都套好,沈巍刚起身就被人拉住,“我饿啦。”

“我知道,一会就好。”沈巍回身安抚意味地拍拍赵云澜的手。

“走,那我陪你进去做饭,能更快点。”赵公子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从沙发上蹿下来急吼吼地往厨房里走。

沈巍对赵云澜的心思了如指掌,这人的狗鼻子准是嗅到砂锅里炖着的肉香,又要进去揭锅就吃。

沈巍笑笑:“还没好,好了就叫你,现在还差点火候。”

哪里是没到火候,分明是等这人进去之后,砂锅里煲着的东西再被端出来,恐怕就只剩下汤汁了。

 

赵云澜自知被识破,也不纠缠,跟在沈巍后头去洗过手,倚着餐桌从果篮里挑出个红润的苹果。效仿沈巍平时的手法削好后切成小块盛在碗里,自己啃完苹果核的赵云澜拿着餐边柜上的水果叉进了厨房。

 

大庆嗅到果香抬头,只能看见门那边两道叠着的影子,用爪子都能想到厨房里铁定是一个喂一个吃的腻歪法,暗自腹诽沈巍这饭得做到猴年马月的时候,赵云澜又拿着碗出来,碗里的果肉还有小半碗。

老猫懒得自己再去啃一个完整的,终于还是决定主动接盘狗粮,“喂,赵公子不要浪费粮食。”

 

“不浪费不浪费,我媳妇说我切的好吃,指不定一会还要吃。”赵云澜明摆着使坏,在大庆眼前晃过那只碗,又拿开。

大庆太知道从前这人的德性,忙的时候水果放坏了也不记得吃,闲的时候又顾着浪荡或游戏,同样不知道解决家里屯着的好东西。

家里只有一人一猫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水果都由黑猫代劳吃光,可不成想两人一猫的时候日子就来了大反转,猫得抢着吃才能打打牙祭?

 

大庆踩在沈巍亲手给赵云澜穿的袜子上扒拉着赵云澜的裤腿,“你这样的铲屎官,老猫我早就不想要了,但在好吃的面前,我可以勉为其难再包容一下。”大庆说罢就跳起来往上扑。

“不想包容就别包容嘛,苹果和一会出锅的都归我就行了,别跟我客气,我替你吃好不好。”赵云澜一边打趣大庆,一边把苹果往嘴里送。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要向沈老师举报!”趁厨房里抽油烟机运转的功夫沈巍顾不上外面,赵云澜和大庆在餐厅闹得鸡飞狗跳。

 

等沈巍再开门的时候,外边刚好偃旗息鼓,大庆埋头在战利品里咂嘴,而赵云澜手背上多了几道浅浅泛白的抓痕。

沈巍不动声色盛出砂锅里身形曼妙色泽诱人的炖肉,“这两天该给大庆剪指甲了。”

“不是吧沈老师,又剪?”

“今天可是你们家赵大官人欺负猫。”

赵云澜满脸得意冲耷拉着眼的黑猫耀武扬威,沈巍给猫食盆里也添好了同样的晚餐,息事宁猫地开口:“好了,先来吃饭。”

 

为避免年龄在三岁和二十多岁之间反复徘徊的赵大官人猫口夺食,两人一猫的餐桌上还是有人给赵云澜陆续夹菜添汤,丰盛的晚餐里又被大庆尝出些夹带的酸味来。

要不是自娲皇在时就已经注定了要跟随这位闹腾的主儿,老猫还真想眼不见为净地自起炉灶,想想又作罢,碰上沈巍这样的照顾日常饮食起居,大概真是无数次陪昆仑在轮回里积攒的福分成了正果。

 

饱暖的愿望都已经达成,一起收拾过碗筷,打理完周遭,也该思慕些别的事情。

这时候的黑猫一贯是最有眼色的,不再像白天张牙舞爪,也不再会夜闯隔壁的卧室。

隔壁卧室的夜晚不论四季地阶段性旖旎,误入的猫儿也难免老脸一红,早些时候还没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的大庆没少咋呼地往屋里闯,闯完之后就蔫了似的退出来,还得礼貌地带上门。

 

到如今连听墙角都没了新鲜劲儿,无论清晨午后夜里隔着一堵墙的地方闹出什么动静来,老猫都能不动如山地酣睡,除非是饿醒到了极致,才会挠门抗议,只是怎么也不肯再推门进去。

 

门外黑猫的戏没人捧场,门里的被褥温度已经暖到了八分,等两位主角融入进去,大概就有十足十的热乎。

 

冬天最愿意配合相爱的躯体依偎,室外含着雪沫的空气过了肺,再呼出来就变得莽撞,也变得大胆。

斯文被抛开,抛开的过程用来给体表加温,以至于镜片上多出了哈气,也随着斯文一起被遗落在床头柜上。

赵云澜的汗珠在沈巍发梢起伏,发梢的长短也随着下方持有者的心情变化,如瀑时能把枕席轻轻拢在中间,只能隔着青丝把情眷缓缓吐露出去。

 

等温度升至一定程度,被窝包裹不住热潮的时候,就会放纵浪涌和空气去亲密接触,内表面也因此变得汗涔涔的,需要去去潮。

嬉闹到躁动迭起,最终会归于缱绻呢喃。

 

赵云澜上身还被半套着毛衣,下衣早也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去,脚趾灵活地够到另一双暖暖的脚心里轻挠,大概是觉得停火后的被窝里,还能容许再被回回温。

沈巍刚按住不安分的双手,又得照拂着乱来的双脚,忙乱中就被偷袭成功,还没开始褪色的面颊又被刷上了一层近似水润的唇红。

在这一时刻,温度与气味都是共享的,大概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无间,也即将开启第二轮的亲密至无间。

 

他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又想拥覆上去,就在温度偏高的室内,一拥一冬,再醒来就是万物回暖的春天。

期盼春天的原因并不特别,只是觉得,那时候昆仑山巅的雪会更松软些,被暖意俘获的部分会伙同春水,向下蔓延,接着完成所有的灌溉。

心思平日里小心翼翼地藏,也是为了此时此地明目张胆地释放。

 

赵云澜半挂着的毛衣最终还是免不了落去地上,而他本人不愿穿衣也不让身边的人穿,就这样拢在被窝里,环着面色难褪红热的人睡得正香。

等阳光再一次环抱人身心的时候,毛衣会和被单一起,被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清理干净,再一同送去阳台上晾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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